两人从英加那边离开,走在回去的路上。达尔一边走着一边还在嘀咕着,“老大,我总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好像被我们忽略了。”
林赛想着卖酒的事情,也没怎么在意,随口应付道:“能有什么事情?”
“对了,刚才英加先生说我们那位食客叫什么来着?”达尔问道。
“好像是麦什么林。”林赛想了想。
“麦考林?”
“对,就是叫麦考林,欸,你说这名字有些熟悉啊。”林赛琢磨着。
“我记起来了,昨天那女的,不就是叫艾利西亚·麦考林。”达尔激动地跳了起来。
“我去,她们不会是一家子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
“算了,管他们呢,反正跟我们没啥关系。”林赛摇头道。两人继续往回走去。
回到住所,汉考克已经等在了那里,还好卡尔科达先回来刚好碰到他,帮他开了门,现在他买的东西都已经放进了房间。汉考克想把剩下的钱还给他们,被林赛拒绝了。“留着吧,后面还有用钱的地方。”
“那我接下来做什么?”汉考克问道。
“回去等消息吧。过一周来我这里集合。”林赛吩咐道。接着便不再管他,而是自顾自地摆弄起他的那些瓶瓶罐罐来。
达尔将汉考克送走,回来的时候林赛已经忙了起来,达尔感觉过去帮忙。
“我们先酿什么酒?”达尔问道。
“当然是朗姆酒啊。”林赛一边给器具消毒一边说道,“我们以后很长时间内的客户应该是以海员为主,这些人都是干体力活的,只要酒够烈就可以了。”
朗姆酒的原材料其实非常简单,蔗糖和酵母就可以了,所以是成本非常低的一种酒。当然,林赛不可能只酿这一种酒,他还用买来的材料酿造了葡萄酒和啤酒。当然由于时间比较紧迫,这些酒来不及陈化,口感上并不会很好,但对于中间船舱这么一大波极少接触酒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两人忙得热火朝天,卡尔科达听到声音跑了过来,得知他们两个竟然要酿酒,马上说道:“到时候记得给我留一点啊。”
“那是当然的。”林赛说道。
卡尔科达满意地点点头,便准备离开,林赛见状感觉拦住他,“大叔,你教徒弟吗?”
“怎么,你们想学做菜?”卡尔科达笑着说道。
“不是我们学,到时候我们想开个小酒吧,这不少个人做下酒菜么,到时候我们找个合适的人来跟您学两招?”
卡尔科达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以后我在你这儿喝酒可得给我打折。”
“什么打折啊,必须得免费。”林赛马上就答应下来。
“那行,你们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人,让他来对面找我。”卡尔科达说完便离开了。林赛对着达尔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
闲话少叙,转眼之间一周就这么过去了,英加给卡尔科达配了两个新助手,把林赛和达尔两人换了出来。其中一个助手正是林赛推荐的汉考克,既是做助手也是做学徒。至于卢那,则跟着达尔学习怎么拉拢客人。
七日已到,这天晚上众人齐聚在林赛的屋内,卡尔科达也被邀请了过来。他们要见证在这船上酿造的第一批酒的诞生。
林赛和达尔将蒸馏器装好,然后将原生酒浆倒入蒸馏器中。随着加热,第一滴酒就这么从冷凝口中流了下来。一股浓烈的酒香瞬间飘满整个房间,卡尔科达甚至下意识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这就是酒吗,闻起来好香。”卢那感叹道。
“是的,不过对第一次喝它的人可不太友好。”林赛说道。然后手上动作却不慢,估算了差不多的量将冷凝器下的杯子换了一个。拿起第一杯酒仔细看了一下。卡尔科达以为是他的,便想去拿,接过林赛并不给他。“这是酒头,有毒的,不能喝。”说着便将这杯酒倒进了水池。
随着蒸馏的进行,出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达尔和卢那时不时地拿出瓶子来装酒,林赛则拿起第二杯酒看了起来,“看起来不错,酒色澄清,没有明显杂质。挂杯也明显。”接着放在鼻子边闻了一闻,“酒香有些刺激,度数好像还偏高。”仔细研究完,他将酒递给了早就迫不及待的卡尔科达。
卡尔科达也没多想,拿起酒杯就是一大口,一股强烈的刺激瞬间在咽喉爆炸,直冲脑门。卡尔科达差点没一口喷出来。过了大约一分钟,卡尔科达总算是回了过来,大骂道:“这酒太冲了吧,差点没呛死我。”
林赛则在那边憋着笑,“我可没让你这么一大口闷啊。这酒本身度数就高,还没经过陈化,当然冲了。不过你刚那么喝,还没吐出来,厉害的。”
“哼,你知道还不提醒我,实在太坏了。”卡尔科达气愤地说动,不过手上的酒杯却一点没有还给他们的意思。
“这东西好喝吗?”卢那好奇地问道。
达尔从酒瓶中倒了一小杯递给他,然后笑着对他说道:“好不好喝,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卢那总觉得那笑容里藏着一些什么,不过他并没有细想,还是接过了酒杯。稍稍抿了一口,瞬间一股辛辣充满了口腔。“哈。”卢那辣的张开了嘴巴。
“哈哈哈哈。”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么难喝的东西,怎么还会有人喜欢喝呢。”卢那问道。
“会有人喝的,现在你可以带着这瓶酒去街上,记得要找那些老头子或者刚刚上船的那些人推销,他们里面一定有喝过酒的人。”
“这酒怎么卖?”卢那问道。
“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卖酒。卖酒是违法的事情,我们可不干。”林赛说道。
“那我怎么说?”卢那问道。
“如果那人感兴趣,就让他们来我们这里玩一下。我们收8个银币的门票。无限畅饮。”达尔说道。
“8个银币这么多吗,可以买10个面包了。”卢那拥有着奇怪的计量单位。
“这个价格你不用担心,我们是算过了。你只要跟对方强调无限免费畅饮就可以了。”达尔补充道。
“好吧。”卢那听话的拿起酒瓶,就准备离开了。
“等一等,你这个瓶子太大太显眼了,用这个吧。”林赛将卢那叫住,给了他一瓶一只手掌就能完全包围住的小酒瓶。“记住,即使被抓住了也不要害怕,就说你不是卖酒的,只是和朋友分享好东西。”
“懂了懂了。”卢那的脸上已经浮上了两道红晕,看来刚才那一口酒的酒劲已经上来了。
林赛摸了摸他的头,便示意他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