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莱蒙德主教拿着羊皮纸的双手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不由得颤抖着,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战败的消息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了这位平日里沉着冷静的神职人员。内心充满了不安,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太过残酷,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城外聚集而来的维京人把贵族们身上的首饰当做的信物丢到了城内,毫无疑问能够得到这些东西,显然是贵族们遭遇了不测。与此同时,更重量级的场面在主教亲自登上了城墙之后映入眼帘。
城外,维京人的战吼声此起彼伏,他们押着一个熟悉而又狼狈身影上墙——是国王卡思德雷!然而此时的国王却说出了让人难以接受的要求,在求生欲的作用下,他亲口承认了战败,要求城里的人打开城门迎接维京人。
这些声音如同雷鸣,一遍又一遍地证实着那个坏消息的真实性。
再一次晴天霹雳般击来让人眩晕,留在坎特伯雷只剩下一些基层官僚和神职人员们,他们陷入了恐慌,他们围在普莱蒙德的身边,这位可以说是全城目前地位最高的男人,焦急地询问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不能放他们进来。维京人会把我们都杀了的!把我们所有的东西抢走!”
普莱蒙德本能的否决了卡思德雷的要求。
维京人以劫掠教堂而闻名,他们对教堂中的财宝和圣物有着极大的兴趣。
普莱蒙德深知这一点,为了主为了教堂财库不被掠夺,绝对不能冒险让维京人进入城市。即便是牺牲国王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必须保护他的信徒,保护教堂,保护这座城市。
“那..那国王怎么办?!”
然而还是有忠信之人心系国王陛下,拒绝了维京人的要求很容易被撕票的。
当普莱蒙德主教宣布拒绝维京人的要求时,一个忠诚的骑士忍不住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不安:“那..那国王怎么办?!”他的问题直击人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普莱蒙德主教沉吟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和无奈。他知道,这个决定将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他也清楚,面对维京人的威胁,他们必须做出最有利于整个国家的决策。
他缓缓地说道:“如果国王真是不小心‘去世’了,我会追封其为圣徒和殉道者,愿主保佑他。”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国王的‘尊重’和对信仰的虔诚。
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他背叛国王的举措。
于是,普莱蒙德又再次强调:“维京人是异教徒!与异教徒打交道,就像是与恶魔做交易,最终只会带来灾难。我不能让整个城市暴露在维京人的贪婪和暴力之下。”
从生命保证到信仰方面入手,主教的话语让其他人的心中也开始动摇,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他们也终于从忠诚和生存之间做出选择。在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他们最终默认放弃了国王和贵族的生命,选择了保全自己。
而且这也和此时的英格兰时代有关系,还没有完全进入的封建社会,君臣关系并没有那么紧密。
在这个拳头大于法理的时代,国王失去了武力保护,基本等于树倒猢狲散了。残存的市民,骑士和教士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当然嘴上是那么说,普莱蒙德还是懂得妥协的艺术,随后他又宣布禁止维京人入城,拒绝卡思德雷的开门要求。
“但我们可以要求将在城外与他们交涉,用赎金换取人质。如果他们拒绝,就说明了维京人没有真心实意和谈的想法!”
普莱蒙德凭借着往日的威望,他的决策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他们虽然惶恐不安,但在主教的领导下,他们开始冷静下来。
市民们开始组织城内的防御工作,普莱蒙德更是拿出了教堂中珍藏的财富调动了城内的民兵,加强了城墙的守卫,同时开始筹集赎金。他派出了信使,尝试着与城外的维京人进行谈判,希望能够用赎金换取国王。
至于其他贵族,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很快,弗雷蒂丝接见了出城的使者,当众人听到这份要求挑了挑眉,赫尔加更是嗤笑着败者居然还有那么多讨价还价,声音中带着轻蔑和不屑。
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赶走使者,而是决定玩一个更加有趣的游戏。
赫尔加命令手下将卡思德雷带了过来,他想让这位国王亲耳听听他手下的人是如何刻薄寡恩地抛弃他的,借此离间君臣关系。
这份恶意的计划毫无疑问,让坎特伯雷的使者和卡思德雷都感到极度难受,但这就是阳谋,看着两边都像是吃了狗屎一般,脸上的表情难受而扭曲。
诺斯人们像是看到了异常精彩的小丑戏剧般的哈哈大笑。
卡思德雷他的手上脚上都戴着沉重的镣铐,沦为阶下囚的他并不妨碍其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当他听到使者传达的要求时,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不敢对强势的维京人发泄,而是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了这个使者身上,这个他平时看都不看一眼的小人物。
“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狗!”卡思德雷怒吼着,他的脸上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提出这样的要求?教士和市民的背叛,这就是我的臣民吗?”
他的声音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使者低下了头,他无法直视卡思德雷的目光,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主教大人这些显贵不怕国王的报复,他一个小人物可是害怕的啊。
随着卡思德雷的怒骂声渐渐平息,赫尔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这场心理战已经取得了预期的效果。卡思德雷被重新带回了囚禁之地,而赫尔加则转向了使者,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接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