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罗惊魂未定,他看向被异鬼尸体包围的马车,车夫早已不见踪影。
“等等,我们要去哪里?”佩德罗追问道,手仍然紧握着口袋中的戒指。
安蒂娜指向远方的一条小路:“那边有一个村庄,我们可以在那里找到新的交通工具。伦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佩德罗犹豫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 “
来帮你的,你又接了个烂摊子 ”“其实你没必要帮我。”
安蒂娜锐利的目光直视佩德罗:“我有选择吗?这些异鬼的出现不是偶然,有人在追踪你,而且他们掌握着远比你想象更危险的力量。”
佩德罗叹了口气,知道安蒂娜说得对。他跟上她的脚步,两人离开了这片死亡之地。
“是异间之水看到的那些影子?” “你用了异间之水?也正常”安蒂娜想了想说。
“不完全是,”安蒂娜又解释道,
他们走到一个小山丘上,远处的村庄已经可以看到了,炊烟袅袅,阳光下的屋顶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所以,你是因为用了异间之水,才被那些鬼东西缠上的?”安蒂娜边走边问,脚下步子不停。
佩德罗点头,把玩着戒指,心不在焉地回答:“差不多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在异间处理了一件棘手的委托,他们要得到英王一个王冠。”
“什么样的?”安蒂娜挑眉来了兴趣。
佩德罗把这几天都所见所闻告诉安蒂娜。
“我们需要在那里休息一下,”安蒂娜说,“你需要恢复体力,异间之水的副作用很快就会显现。”
话音刚落,佩德罗就感到一阵眩晕。他踉跄了一下,安蒂娜伸手扶住了他。
“感觉像是宿醉,”佩德罗苦笑道,“但没有喝酒的乐趣。”
安蒂娜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佩德罗第一次看到她表情有所松动。
“你会习惯的,”她说,“来,我们继续走。”
村庄比想象中要近。十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村口。这是一个典型的英国乡村,石墙环绕的花园,茅草屋顶的农舍,还有一座古老的教堂塔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里看起来很平和,”佩德罗说,“很难相信不久前我们还在和那些怪物战斗。”
“表面的平静往往掩盖着深层的动荡,”安蒂娜回答,“就像平静的湖面下可能藏着漩涡。”
他们走进村子,几个村民投来好奇的目光。安蒂娜领着佩德罗来到一家小旅馆前。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安蒂娜说,“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旅馆老板是一位面色红润的中年妇女,她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两位来自哪里?”老板娘问道,一边给他们倒上热茶。
“大陆,”佩德罗回答,“我们正在前往伦敦。”
“啊,伦敦,”老板娘点点头,“那里可热闹了,不过最近有些混乱。听说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佩德罗和安蒂娜交换了一个眼神。
“什么奇怪的事情?”安蒂娜问道,声音依然平静,但佩德罗注意到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有人说看到了幽灵,”老板娘压低声音,“还有人失踪了。警长说是普通的犯罪,但村子里的人都在议论,说是有什么邪恶的东西来了。”
佩德罗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安蒂娜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她的眼睛微微眯起。
“谢谢你的茶,”安蒂娜说,“我们需要休息一下。”
他们被带到两个相邻的房间。佩德罗坐在床上,感到疲惫席卷全身。异间之水的副作用越来越强烈,他的头痛得厉害。
敲门声响起,安蒂娜进入了房间。她关上门,确保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伦敦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更糟,”安蒂娜说,“界限正在变弱,异间的力量正在渗透进来。”
佩德罗揉了揉太阳穴:“这与王冠有关?”
“是的,王冠是关键,”安蒂娜回答,“它不仅仅是一个象征,它是一个锚点,维持两个世界之间的平衡。”
“那么你也知道王冠的下落?”
安蒂娜摇摇头:“问知道的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少,但我掌握着一些线索。”
佩德罗感到一阵担忧:“艾米莉亚会没事吗?”
“艾米莉亚比你看起来要强大得多,她背后有不小的势力。”安蒂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但即使是她也有局限。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尽快找到王冠。”
佩德罗从口袋中取出戒指,在灯光下端详着它:“这个戒指,它真的能指引我们找到王冠吗?”
安蒂娜盯着戒指,眼神复杂:“它是一把钥匙,但也是一个诱饵。持有它既是荣耀,也是危险。”
“那我为什么会得到它?”佩德罗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卷入这一切?”
安蒂娜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没有人是真正的'普通人',佩德罗。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些人只是比其他人更早发现它。”
她转过身,看着佩德罗:“现在,你需要休息。明天的路还很长,而我们的敌人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佩德罗点点头,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尽管危险四伏,但有安蒂娜在身边,他感到一丝安全感。
“安蒂娜,”佩德罗说,“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安蒂娜微微点头,离开了房间。佩德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想起了艾米莉亚,想起了那些异鬼,想起了安蒂娜的剑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实。
他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睡眠。梦中,他看到了一顶闪耀的王冠,浮在黑暗的虚空中,周围是无数双贪婪的眼睛。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入房间,佩德罗睁开眼睛,一时间不确定自己身处何地。前一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异鬼的袭击,安蒂娜的出现,以及关于伦敦的不祥预感。
他坐起身,感到头痛已经减轻,但身体仍然疲惫。门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进来,”佩德罗说,声音有些嘶哑。
安蒂娜推开门,她看起来已经准备好出发,长剑别在腰间,被一件长外套掩盖。